89年喜提教务主任未婚妻连夜布置新房，中途我退亲，母亲抄起鞋底

（素材/朱金贵 文/心语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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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金贵，在我们村里，大家都爱叫我“憨子”。

之所以这样称呼我，是因为小时候，很长时间，父母没有给我起小名。

时间长了，大家发现我不仅脾气倔，而且又不爱说话。

所以，就干脆叫我“憨子”。

我父母都是农民，我们家姐弟三人，我是老小。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别看我是老小，可父母从小就没惯着我，反倒是我挨打的次数最多。

用我母亲的话说，打小，我不仅憨，还是个犟驴。

站在三岁看大的角度，当年，他们认为，我这辈子完了，就是混吃等死的命。

但谁也没想到，我只是开窍的晚而已。

我凭一己之力，甚至改变了整个家庭的命运。

天降大任与憨犟驴也

我家祖上曾有过一段风光的日子，听我父亲说，当年曾被定性为富农。

但世事难料，再好的日子，也难经岁月的摧残。

到我父亲这一辈，家里的日子明显艰难起来。

自从我们姐弟三人出生后，家里的日子更是紧巴巴的。

姐姐和哥哥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相继辍学务农，成了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

至于我，家里人更没有放在心上。一头“憨犟驴”，怎么能好好学习，能活着就不错了。

然而，我却让他们着实吃惊。

小学一、二年级，我的成绩赖的一塌糊涂。

那时候，父母就说：“赶紧上，凑合小学毕业得了。出去讲，孬好是摸过书的。”

没想到，到了三年级，我的成绩出现了反转。

似乎是“天降大任与憨犟驴也”，这一年我的成绩开始稳居班级中等水平。

我没有告诉父母，但班主任老王头在田埂遇见了挑着粪筐拾牛粪的父亲。

回到家，父亲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摸摸我的头，自言自语：“熊娃子，还能是被雷劈，开窍了吗？”

母亲知道后，连声责问父亲：“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老王头逗你玩。”

急的父亲再三表明：“我也不信，可问了几次，都说有进步，不像假的。”

母亲听完，连连咂舌：“我的个乖乖，你老朱家祖坟冒青烟了，家里出了个文化人。”

父亲连连摆手说道：“这才给哪来，上个小学有什么，老王头说了，将来还有中学、大学呢。”

母亲一翻白眼，厉声说道：“你劲瞎讲，俺光知道有初中，高中。哪还来个大学？大学有多大。”

父亲一时间竟被她怼的无话可说。

等到了五年级，我的成绩已经始终保持在班级中上等水平。

祖坟冒青烟

这个时候，到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分水岭。

小学毕业，是继续上，还是辍学在家干农活。

父亲的意思就是，男孩子有点文化就行了，能认钱、认字，就够了。

母亲有点犹豫，好不容易家里出来一个学习好点的孩子，不接着上太可惜了。

我却有自己的想法，一来，成绩提高，我也更有信心了。二来，我若不上学，肯定要在家无休止的干活。

上学，也是我逃避劳动的一种方式。

于是我死缠烂打，缠着母亲，不上不罢休。

简单说就是，不让我上学，我就不让你们干活。

要么，把工具藏起来，要么，站在他们前面，不让他们干活。

为这事，暴躁的母亲没少打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设法说服了父亲，理由只有一个：既然祖坟冒青烟了，就让它冒完，啥时不冒了，再滚回家。

就这样，我一路连滚带爬地终于爬进了初中。

学校离家有二十里路，我便成了住宿生。

可能大家都差不多，虽然条件不好，我们反而心态都挺好，每天还乐呵呵的。

冬天饮水困难，我们就特别盼望下雪，因为一茶缸雪就够我们喝一天的。

说起宿舍，实在是汗颜，没有一张像样的床。

简直就是地铺，地上铺一层麦秧，上面再铺点草褥和薄褥子，一个屋里挤满了两排人。

睡在门边，下雪的时候，雪花还能从破门里飘进来，落在头上脸上，一觉醒来，身上都是霜。

杏儿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同村的。和我一样，她也是住宿生。

一句话，我和她穿着开档裤就认识了。小时候，一起爬过树，抓过鸟。

杏儿是她的小名，大名叫李秀芳。

开学没多久，我就因为她和别人干了一架。虽然没打过人，但也没吃亏。

听说我睡在门口，雪花飘飘。

她不知从哪找来一大块塑料布，嘿，别说，这玩意还真挡风。

每到周末，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回家，可以带很多好吃的。

所谓好吃的，也只是咸菜、干鱼一类的。

学校食堂同样的一份菜，我吃不饱，杏儿却吃不完。所以，每次吃饭，我俩都坐在一起。

那时候，我把杏儿当妹妹看，杏儿则成了我的跟屁虫。

父亲知道我们俩经常在一起玩耍。

有一次，对母亲说：“这头犟驴竟然还有人喜欢他！”

母亲一瞪眼：“有人喜欢就不错了。杏儿多好的姑娘，将来给我们当儿媳妇也不错。”

初中三年，时间过的很快。

因为知道学习来之不易，我很努力，也很勤奋。

都说我是头犟驴，我把犟充分发挥在学习上了。

天赋不够，勤奋补。我相信笨鸟先飞，一样可以到达目的地。

傻人有傻福

初三毕业那年，我没有选择上高中，而是直接考试走中师生。

那个时候，学习上父母已经完全帮不上忙了。

给他们讲也不懂，我只想早点出来，早上班，早赚钱。

哪怕只能养活自己，也算是给他们分担解忧了。

当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梦想成真了。

而家里，则炸开了锅。父亲逢人就散烟，母亲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说：“真是要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老祖宗。我们家这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啊！”

她更是对父亲说：“你们老朱家，不仅祖坟冒青烟，恐怕也烧了高香。”

杏儿当然也很高兴，她亲自跑到我家，给我准备行李。

可惜，她只能上到初三，无奈止步。

那时候，姐姐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男方是外村的，正好离我所在的学校很近。

那个年代，本身大家都不怎么富裕。

所以，父母倒也很通达，不要彩礼，只要求男方真心实意对我姐。

开学那天，是哥哥挑着行李送我去的。看到杏儿依依不舍的眼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进入师范学校后，我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知识。

我知道自己将来要教书育人，没有两把刷子，是要闹笑话的。

在这三年里，杏儿和我的联系，反而更加紧密了。

母亲来信中也经常提及杏儿的好。

转眼间，哥也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

他长得帅，性格又温和，很快就和邻村的小慧姑娘好上了。

两人情投意合，没多久就定了亲。

为了给哥准备婚房，父母省吃俭用，拿出多年的积蓄。终于在新划分的地基上盖了三间土墙瓦房。

结婚没多久，嫂子就把我家的情况翻了个底朝天。

确认我家再也没有多余的积蓄后，随后，果断提出分家。

父母虽然不舍得，但也知道，儿大不由娘。

更何况，还有个厉害的儿媳妇。

而他们老两口，对杏儿却疼爱有加。

这三年时间里，杏儿悄悄给我缝制了十几双布鞋。

我知道，她的心意。只是我们都没有挑明。我们中间只是隔了层纸。

我是莽撞汉，不知所以然。

三年中专结束后，我选择回到家乡，回到我曾经的母校。

在两家人的正式见证下，我和杏儿确立了恋爱关系。

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用我妈的话说，这是过命的交情。

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纯粹，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海誓山盟，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说实话，他们的父母开始并不看好我，

因为，打小就知道，我是头憨犟驴。

可随着我一路开挂般的存在，从小学到中学，又到中专。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如今，将女儿交给一个吃公粮，有事业编制的男人。他们脸上也倍感光彩。

母亲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带着我和杏儿去街上扯布料，买头巾。

随后我们挑选了好日子，放了一挂鞭炮，算是正式定亲了。

定亲后，两家关系就变得更加亲密了。

杏儿是个勤快又贴心的姑娘，不仅给我做鞋，连我父母的鞋都包了下来。

她的善良和体贴更是让我父母非常喜欢。

母亲免不了唠叨，说我是傻人有傻福。

来到学校，一切从新开始。

我是莽撞汉，不知所以然。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教书，怎样去备课。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满堂的学生。

好在，我遇到了春梅。她比我早一年来到学校，美丽、大方，似春风沐浴了我。

她手把手教我，一切从零开始。我们聊得很投机，

有一次，她笑着问我：“谈对象没有？”

我几乎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没有。”

但事后，我又很后悔，明明定亲了，为何那一瞬间，我却不敢承认。

是什么撞击了我的心扉？

我充分发挥了我的犟驴精神，教学很快走上正途。

在当年，我所带的班级就已经名列前茅，更是一举成为我们镇里的先进班级。

第二年，学校教务主任退休，经过领导研究决定，我顺利荣任教务主任一职。

我也很高兴，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努力奋斗的人。

当天，我就将喜讯告诉了父母和杏儿。

父母当即决定，趁着喜庆，挑选好日子，一个星期后结婚。

杏儿则高兴的喜泪涟涟，连夜布置新房。

然而，我却打起了小算盘，这一年多来，我和春梅无话不谈。

从人生，到理想。从过去，到将来。

我和她，或许才是最适合的。

我下定决心，我要退婚，我要和春梅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忘恩负义

来到家中，我和父母慎重其事的谈了这个问题。

没成想，话没说完，母亲便打断了我的话：“你想都别想。杏儿多好的姑娘，你这几年上学，她对你，对我和你爸，到底怎么样，你心中没个鸟数吗？”

我争辩道：“对我们再好，到现在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她一样可以去找别人。”

母亲睁大双眼问道：“你想当陈世美，是不是？”

我连忙说：“这不一样，陈世美那是结了婚，有了孩子才提的分手。我什么都没干。”

说话间，我看见父亲生气地把门关上，插上门销。

母亲则顺手抄起鞋底，没等我辩解，鞋底冲着我就飞过来了。

我急忙一躲，闪开鞋底。没想到，母亲紧接着又拿起一只鞋底，追着我，开始疯狂地抽打。

一边打着，一边骂着。“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刚解释几句，母亲抽打的更狠了。

我从床上，跳到床下。又从地上，跳到饭桌上。

慌乱中，我看见父亲慢悠悠地在那抽着烟，边抽边用小眼眯着我。

我以为躲在他那儿是安全的，急忙向他身后跑去。没想到，他作势挥起了烟袋。

我只好高声求饶，“好了，别打了，别打了，我不退婚就是了。”

听见我求饶声，母亲才放下手中的鞋底，恶狠狠地对我说：“这鞋底是杏儿做的，我就用它惩罚你，替杏儿出口恶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忘恩负义。”

这是我长这么大，挨母亲揍的最狠的一次。

这顿打，让我彻底长了见识，也灭了胡思乱想的歪念头。

儿媳好，胜过儿子好

一个星期后，我正式和杏儿成为夫妻。

几年以后，我们学校扩招、扩建，在学校门口盖了十几间门面房对外出租、出售。

租金虽然便宜的离谱，但少有人问津。

我却不一样，固执的认为，以后的学校规模必然越来越大。必定能够带动周边人流。

我反复劝说家人，及时出手，拿下门面。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在那之后，乡村学校纷纷撤、并、合。我们学校一跃成为镇里规模最大的学校。

而早期在学校门口入手门面的，都赚的盆满钵满。

随着我在学校的工作稳定，职务提高，我的经济条件也逐渐好转起来。

我开始承担起赡养父母的责任和义务，而媳妇杏儿更是将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如今回首往事，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儿媳好，胜过儿子好。”这话确实有道理。

曾经我让父母操碎了心，但杏儿的贤惠和孝顺却让他们晚年过上了幸福生活。

每当我回想起母亲生前的教诲，心中总是充满了感激和愧疚之情。

感谢母亲当年的棒喝，让我没有走上歧途。也感谢杏儿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让我拥有了如此美满的家庭。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会携手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享受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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