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年进城打工被偷光，擦鞋女孩借我5块钱，30年后她成我儿媳妇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王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人这一辈子啊，最难忘的不是那些锦衣玉食的日子，而是那些穷苦潦倒时遇到的贵人。七二年那个寒冬，要不是火车站外遇到那个擦鞋的小姑娘，我这条命怕是早就交代在上海的风雪里了。

那会儿我二十一岁，刚从山东临沂的乡下出来。说起来，我这个人啊，从小就不安分，看不得别人发了财往家里捎钱。我爹常说我：“建军啊，你这心野着呢，迟早要往外跑。”可不是嘛，我二十一岁就背着家里往上海跑了。

那一年，村里老刘家的儿子在上海做买卖，听说一个月能挣二三十块钱。这消息像一把火，烧得我心里直痒痒。我爹不同意我走，说城里人心黑，没钱没关系的，会吃大亏。可我这个倔脾气上来了，说啥也不听。

娘心疼我，偷偷从她的箱底下翻出来三百块钱。这钱可不是小数目，是她这些年做针线活一点一点攒下来的。临走那天早上，娘趁着天还没亮，塞给我这三百块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建军啊，这钱你拿着，到了地方先租个住处，慢慢找活干，可千万别学人家赌钱喝酒。”

我攥着这三百块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财了。坐上火车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等挣了钱，一定要给爹娘盖个大瓦房，让娘再也不用住那个漏雨的茅草屋。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啊！我这个憨货，在火车上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裤兜里的钱包不见了！这可把我给吓坏了，浑身冒冷汗，在车厢里找来找去，把座位底下都翻遍了，就是找不着。

列车员问我丢了啥，我都不敢说。我这个人啊，打小就要面子，觉得丢了钱是件丢人的事。等到了上海火车站，我才明白啥叫天高地厚。十二月的上海，冷风嗖嗖地灌进衣领子里，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连一个馒头都买不起。

我蹲在火车站外头的墙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那会儿啊，火车站外头有不少擦皮鞋的，大冷天的，一边搓着手一边问过往的人要不要擦鞋。

就在这时候，一个扎着两条细辫子的小姑娘走到我跟前。她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穿着件打了补丁的蓝棉袄，脚上是一双破布鞋。说来也怪，这么个小身板，居然背着个擦鞋的木箱子。

“大哥，你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她仰着小脸问我，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关切。

我这个人要面子，本想摆摆手说没事。可是那天实在是太冷了，我已经在那儿蹲了一整天，肚子里空空如也，实在撑不住了。

“我。。。我被偷了钱包。。。”我咬着牙说出这话，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小姑娘听完，也不说话，从她那棉袄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破布包，从里面数出五块钱递给我：“大哥，这钱你先拿着用，等你找到活干了再还我。”

我愣住了，这年月五块钱可不少呢，能买十来斤大米了。我哪好意思要一个小姑娘的钱？可她硬是塞到我手里，还给我指了条路：“你顺着这条街往西走，有个小旅馆，一天才五毛钱，你先住下来再找活干。”

我攥着这五块钱，心里一阵发酸。临走前问她叫啥名字，她说叫李小花，每天都在火车站这儿擦鞋。我说等我找到活了一定还她钱，她却摆摆手说：“大哥，你要是有出息了，记得帮帮别人就行。”

这话说得多实在啊！我一直记在心里，也是从那会儿起，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有出息，要让这个善良的小姑娘知道，她这五块钱没有借错人。

那天晚上，我真按着她说的，在那个小旅馆住下了。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李小花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寻思着，这么个小姑娘，为啥要在火车站擦皮鞋呢？她爹娘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去找活干。那会儿正赶上下雨，街上到处都是卖伞的。我琢磨着，这五块钱得好好用，不能糟践了。于是我在一个小贩那儿买了几个伞，站在路口开始卖。

这买卖还真让我找对了门路。那几天一直下雨，我这伞卖得特别好。等到第三天，我就挣了十几块钱。我赶紧去火车站找李小花，想把钱还给她，可是找了好几天都没见着人。

我问其他擦鞋的，他们说李小花早就不在这儿了。这下可愁坏我了，我欠她的情可咋还啊？

后来我就在那条街上租了个小摊位，专门卖雨伞和雨衣。生意越做越大，到了七五年，我就在南京路附近开了间小店。那会儿认识了同行老张的女儿张玉珍，她人老实，会算账，跟我特别投缘。

七六年我们就结了婚，第二年有了儿子王浩。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但我从来没忘记过李小花。每回看到擦皮鞋的小姑娘，我心里就一阵发酸，都会多给人家几块钱。

这话说着就到了二零零二年。那年我儿子王浩在复旦大学读大三，有一天他打电话说要带对象回家。我和他妈都挺高兴，让他周末带回来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我给吓着了。那姑娘长得可真俊啊，圆圆的脸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跟当年的李小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