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送我去医院,接到了白月光的电话,果断把我赶下车扬长而去

发布时间:2024-09-27 20:59  浏览量:2

我轻轻打开礼盒,目光落在那双光彩夺目的高跟鞋上,却感到一阵不适。

我关上盖子,将我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连同我对她的感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宁可瑗回到家,瞥了一眼垃圾桶。

“你这傻瓜,怎么又把鞋子扔进垃圾桶了?”

“只是一双不要的鞋子。”我轻描淡写地说。

她没有追问,只是挥了挥手中的东西。

“给你带了你最爱的小馄饨。”

“你没去同学聚会,我就给你带了宵夜回来。”

每次我们吵架,她都会这样带礼物回来。

这是她向我示好的方式。

以前,我会顺着她的台阶下,高兴地接受她的示好。

但想到陈佑元在朋友圈晒他最爱吃的食物也是小馄饨,我就觉得索然无味。

我淡淡地说:“放那儿吧。”

正好我今晚思绪万千,肚子还是空的。

有现成的热食,不吃白不吃。

宁可瑗以为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

她催促我快吃,她先去换衣服。

我打开食物的包装,不小心把旁边的钱包弄到了地上。

钱包里掉出了一张合照。

是宁可瑗和陈佑元。

他们都穿着校服,陈佑元的手紧紧地搭在宁可瑗的肩膀上,宁可瑗笑着搂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

看起来就像一对恋人。

我拿起照片,正想把它放回钱包里。

“好吃吗——”

宁可瑗走出房间,看到我手中的照片,脸色立刻变了。

“徐靖安你怎么乱动我的东西!”她怒气冲冲地说。

我想解释:“我只是不小心弄掉的,没有故意——”

她不听我的解释,快步走过来一把推开我。

“够了!你整天疑神疑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我一时没注意,手臂撞到了桌角,划出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宁可瑗收好照片,转头看到我的伤口,显得有些不自在。

“我送你去医院。”

我有轻微的晕血症,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去我的主治医生那里吧。”

她抱怨道,“他说你的健忘症可以治好,但我看一点效果也没有,连同学会你都忘了。”

同学会我是忘了。

但我还记得你的生日啊。

我听着她的唠叨,默默地坐上了车。

我刚拿起安全带,却看到了一条领带。

我捡起来,发现这不是我常用的款式。

宁可瑗看到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是陈佑元的,今天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可能忘记带走了。”

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把戴着的领带,忘在已婚女人的车里?

“哦。”我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然后把领带塞进了抽屉里。

宁可瑗挑了挑眉,意外地问:“你不扔掉吗?”

以前,我就是闻到她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都会追问她和谁接触过。

但现在我随意地说:“这款领带很贵,不扔,改天还给他吧。”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刚上高速,宁可瑗的手机响了。

“可瑗,我被困在厕所里了……打不开。”

电话里,断断续续传来陈佑元惊恐的声音。

宁可瑗紧张地安慰他,说她马上就来。

我好心建议:“其实叫开锁师傅更快,你会开锁吗?”

宁可瑗皱眉,“够了!被关在又小又暗的空间里,是个人都会害怕,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

我冷声说:“这里是高速公路,打不到车。”

“那就等我回来!”

她把我赶下车,便急匆匆地调头离开。

最后还是警察送我去的医院。

二十岁那年,我发现自己身上有一种怪病。

主治医生说,我不能再多流血。

我流血就会忘记以前的记忆。

每流一次血就会忘记一块记忆,流得越多,忘记的记忆越重要,甚至是重要的爱人。

那天宁可瑗滑轮滑不小心撞倒我,鼻血流出后,我晕了过去。

也就忘了,她刚和陈佑元分手。

爱上了这个阳光明媚又带点忧郁的女孩。

我说那以后受伤怎么办,医生说会尽快找出我的病因。

八年过去了,他还是那句话。

如今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没了宁可瑗,我还有妈妈。

第二天。

宁可瑗买了一瓶红酒回来。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怎么突然买红酒,有什么要庆祝的吗?”

她轻笑一声,“你还装?”

“昨晚扔下你是我的不对,但他当时情况紧急,我保证等佑元稳定下来,我就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这是一份歉意的礼物吗?

我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哦”。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平淡,不小心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

她皱起了眉头,“佑元有幽闭恐惧症,如果我不马上赶过去,不知道他又会有什么心理问题,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

“他同样是你的同学,能不能宽容一些?”

我抬头,不解她为何如此激动。

“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没生气吗?”

“我非得生气不可吗?”

宁可瑗怔住了,沉默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红酒,语气变得温和。

“今天是我们特别的日子,不谈其他事了。”

我困惑地“啊”了一声。

宁可瑗砰地一声放下酒杯,声音提高:“你还说你没有生气?”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你不会又说你忘了吧?”

我努力回想,但确实没想起来。

见我沉默,她更加愤怒。

“徐靖安!忘记不是错,但你也不能用这个借口,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和我闹别扭吧?”

说完,她冷哼一声,跑回了卧室。

以往我可能会忐忑不安地去哄她,低头认错。

但这次,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味道甜美。

喝了一小口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望母亲。

宁可瑗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她紧跟着我。

我随口回答:“我每个月都会回家看望我妈。”

她不满地抱怨:“记得看望你妈,却不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予理会。

见我不理睬,她提出要送我。

我拒绝了。

我害怕坐她的车,担心半路被丢下。

还是自己努力吧。

她跟着我走到电梯口,大声叫我早点回来。

以前我每次回我妈那里,她就会说我依赖母亲,叫我别回来。

而她一生气就回她母亲那里。

她母亲对我不满,我很担心她回去,她母亲又会猜到我们吵架,打电话来责备我。

我小声抱怨:“夫妻间的小吵小闹很正常,为什么每次吵架你妈都要说我。”

但她回答:“如果你没有错,我妈怎么会责备你。”

回到家,我妈没有多说什么。

晚饭时,她突然问:“这次又怎么了。”

结婚五年,起初我和宁可瑗的婚姻还算幸福。

但自从陈佑元回到这个城市后,宁可瑗就变了。

我们的关系从平静变得经常争吵。

我妈一直看在眼里。

她不像其他家长那样劝我们和好,而是说:“生活是自己的,如果过不下去就分开。”

我吃了一口饭,平静地回答:“给我介绍个离婚律师吧。”

睡前,我看到宁可瑗发来的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想回复,却在同学群里看到陈佑元发的合照。

合照里,老同学夫妇抱着小孩,宁可瑗探头去看。

陈佑元站在她旁边,侧着头面向她,好像已经吻上了她的脸。

陈佑元在群里开玩笑说,“老王的孩子真可爱,我也想和爱人有个可爱的宝宝。”

消息刚发出,紧接着宁可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吞吞吐吐地说:“你别误会,那合照是角度问题,我们没有接触。”

我应了一声,“帮我向老同学道贺。”

她似乎有点高兴,邀请我参加三天后同学儿子的周岁宴。

我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第1章

在聘请律师之前,母亲告诫我,绝对不能让宁可瑗知道我有离婚的打算。

第三天,宁可瑗早早地来接我。

我打开车门,看到陈佑元和宁可瑗坐在后座。

宁可瑗雇佣的司机明白我才是她的伴侣,他尴尬地瞥了我一眼。

陈佑元带着微笑向我打招呼,“我和可瑗习惯坐在一起,还没适应过来,徐先生不会介意吧?”

我点头,坐进了副驾驶座。

宁可瑗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开口。

在车上,陈佑元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和宁可瑗的往事,宁可瑗一边回应,一边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我的表情。

我保持沉默,静静地聆听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

我的心情很奇怪。

尽管我是宁可瑗的丈夫,但我内心却没有一丝嫉妒。

如果换作以前,我早就宣示主权了。

自从陈佑元回来后,我不断强调宁可瑗已经是有夫之妇。

那时,看到宁可瑗和他相处,我的心会感到痛苦。

或许时间真的能冲淡所有的爱情。

我想。

到达目的地后,老王笑着对我说:“上次你没来同学聚会,可瑗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呢。”

我笑了笑,心想她可能是想打电话骂我愚蠢,又爱吃醋。

老王是看着宁可瑗和陈佑元一路走来的人,很多老同学和他一样,认为宁可瑗和陈佑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想到我半路杀出,和宁可瑗结了婚。

他们认为我破坏了宁可瑗和陈佑元的感情,导致他们分手。

但我是在确认宁可瑗说她单身之后,才开始追求她的。

在酒桌上,他们谈论大学时的趣事。

我默默地吃饭,因为我在大学时总是宅在宿舍写小说赚钱。

我不想让母亲为了供我读书,再去忍受律所里父亲再婚女人的脸色。

因此,我错过了很多班级活动。

而他们是最活跃的一群,有很多共同的回忆。

我觉得无聊,就去洗手间。

收到母亲发来的消息,说找到了合适的律师。

回来时,我看到宁可瑗和陈佑元在喝交杯酒。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

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何时,有人小声说“徐靖安回来了”。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老王打破尴尬,笑着说:“我们在玩游戏,徐先生别当真。”

“哎呀,我忘了徐先生比较保守,不过大家都是闹着玩的,徐先生别介意。”

陈佑元带着醉意,搂着宁可瑗的手不放,得意地对我笑。

宁可瑗一开始有些不自在,但当大家都为她说话后,她变得镇定。

我讽刺地笑了笑,“我不介意,你们继续玩。”

“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

说完,我转身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

宁可瑗脸色一变,跟着追了出来。

回到家,宁可瑗把包一扔,不高兴地问:

“徐靖安你真行,非要让大家不开心,你就满意了?”

我不解,“我没有啊,我让你们玩得开心点。”

宁可瑗来回踱步,生气地质问:“你对我身边的男性朋友总是有偏见,这让我很尴尬!以后我怎么社交?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可以不社交就工作?”

“那样真的很无聊,是不是只有离婚我才能轻松点!”

“那就离婚吧。”

“什么?”宁可瑗停下脚步,看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

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讽刺地笑了笑,看来我以前对她的纠缠让她印象深刻。

如果她以前提出离婚,我早就跪地求饶了。

她知道我有多爱她,有多离不开她。

但世界上,没有谁,地球照样转,生活照样继续。

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离婚吧。”

她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冷笑,“之前用健忘症来敷衍我,现在敢用离婚来威胁我了?”

“徐靖安你还是男人吗!哪来那么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

我不明白,明明是她提出离婚,却说我在威胁她。

我给她自由,让她和初恋重归于好,不好吗?

她摔门而去。

没过多久,岳母打电话来,说宁可瑗喝得烂醉,质问我是不是又和她吵架了。

我淡淡地说:“先问问宁可瑗发生了什么,再来和我谈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心里不再有那个人之后,连带对她身边的人都不耐烦了。

果然,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

晚上,岳母口中喝得烂醉的人,沉着脸回来了。

从那天起,宁可瑗再也没有和同学聚餐。

她按时下班回家,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

一条领带,一套游戏机,或者我最爱吃的水晶虾饺。

她似乎忘了说过离婚的话,变回了我们热恋时的样子。

但我早就不在意她怎么做了。

等律师整理完所有文件,就是我们彻底分道扬镳的时刻。

月底,我前往邻近的城市参加一场作者的签书会,同时与编辑商讨小说改编影视的事宜。

刚忙完,回到酒店就意外遇到了宁可瑗和陈佑元。

她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靖安,你特意来找我了?”

“我不是在微信上告诉你,我明天就回家吗?你连一晚都等不了,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来,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合作伙伴和朋友。”

宁可瑗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进了酒店的一个会议室。

一进门,陈佑元就迎了上来。

看到我时,他的脸色瞬间僵硬。

然后他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徐同学是来查岗的吗?你别误会,我正在和可瑗出差工作呢。”

“我不像徐同学那样可以靠老婆养着,我只能自己努力,为将来的爱人提供一个稳定的家。”

我有些困惑,陈佑元不是一直无所事事吗?

旁边的宁可瑗脸色略显尴尬,“我让佑元做我的私人助理,老同学嘛,能帮就帮。”

我默不作声。

反正我们即将分道扬镳,你身边的人是谁与我何干。

陈佑元搭着宁可瑗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对我说:“徐同学毕竟不了解公司的事,我先和可瑗去谈工作了。”

“别闹,我带靖安去见见其他人。”

宁可瑗急忙挣脱他的手,拉着我走进人群中,一一介绍。

我对于这种应酬感到不耐烦,但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让宁可瑗难堪,随便应付了几句就走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

刚坐下,陈佑元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你别太得意了,可瑗她爱的是我!”

在宁可瑗面前表现得温顺阳光的男人,终于露出了满脸的嫉妒。

我轻笑着问,“陈先生就这么喜欢做第三者吗?”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地打断我,“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宁氏总裁的老公位置迟早是我的!”

我刚想反驳。

他突然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喊道:“我和可瑗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一边整个人朝我扑来,我急忙躲开,但还是被旁边的果盘和酒杯绊倒。

“佑元!”

身后传来一股力量,把我推向一边。

我的大腿撞到了地上的硬物,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角的余光看到宁可瑗急忙走到陈佑元面前,紧张地扶起他。

“有没有受伤?”

“上学时你就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现在这么大了,还不会好好保护自己。”

陈佑元苦笑着伸出手,手指上磕破了一道伤口。

宁可瑗眼中充满了心疼。

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这才注意到我。

她脸色一变,语气生硬:“徐靖安,我说了我和佑元只是单纯的同学情谊,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你快跟佑元道歉!”

我跌跌撞撞地靠在一旁的桌腿上,只感觉大腿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手扶着大腿,感觉到温热的湿润。

想到医生说我如果流血可能会失去记忆,我心里一沉。

顾不得宁可瑗说什么,我抓住她的衣角,急切地说:“我的腿可能流血了,你快送我去医院。”

她甩开我的手,冷冷一笑:“你一个大男人装什么柔弱,壮得像头牛,摔一跤流点血怎么了?”

“佑元不一样,你明明知道他之前就有心理疾病,为什么还要去伤害他!”

陈佑元喊着头疼,宁可瑗顾不上跟我纠缠,扶着他急匆匆离开去医院。

陈佑元搂着宁可瑗,朝我轻蔑一笑,张口无声说:“大傻子。”

她离开后,旁边的人惊叫一声。

我寻声望去,才发现自己脚下,慢慢地溢出刺眼的鲜血。

痛苦铺天盖地袭来,砸得我恍若陷入恐怖的梦魇。

医生说。

一旦再次大出血,我将会忘记生命中重要的爱人。

“妈……”我喃喃自语。

几度挣扎想要赶紧去找主治医生,却狼狈跌倒。

还是刚才认识的人把我送去主治医生在的医院。

“别担心,很快到医院了。”

她叫季疏舒,是宁可瑗的生意合作人。

我的大腿被水果刀划了一刀,差点割下一块肉。

鲜血流了一地。

醒来时,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季疏舒安慰我:“幸好伤口及时处理,没有危险。”

而后又尴尬地补充,“就是我打不通宁可瑗的电话,要不你用你的手机试试?”

我疑惑地问,“宁可瑗是谁?”

季疏舒愣住了。

难不成昨晚磕到脑袋了?

她急忙把医生喊过来,医生说了我的病情。

季疏舒大为震惊,“还有这种怪病?”

“所以我结婚了,还有一个妻子?”我也很不可思议。

我的记忆里还停留在大二时候。

“不过幸好,经过我八年的研究,你的病我有把握能治好了。”

主治医生语气肯定。

我松了口气,能治好就行。

那个忘记的老婆,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想来我跟她的婚姻也不幸福,忘了也好。

只要没把我妈忘记。

“季女士太感谢你了,你帮我忙了一晚,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改日我上门道谢!”

我目光感激。

一个陌生的女人,都能为我忙上忙下。

名义上的妻子听说在照顾她的男同学,回去就把这段不必要的关系给断了。

季疏舒笑意盈盈,“好啊,我等着徐先生康复出院。”

又意味生长地说了一句,“徐先生很好,你别伤心。”

我不明所以,我有什么可伤心的。

刚把人送走,又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来人一脸妆容都遮掩不住的疲惫。

进门就指责我,“磕碰一下也要大张旗鼓地张罗住院,徐靖安你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昨天佑元被你这么一闹,他的心理疾病可能会复发,我就多陪他一会,你别多想。”

这人一进门就说了一大箩筐的话。

我好奇地问:“你是谁?”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用了健忘和离婚的借口跟我闹腾,现在直接装失忆了?”

“别闹了,昨天是我不对,改天我空出时间回家陪你。”

哦,我听出来了。

是我那个传说中的老婆。

我认真地跟她说,“我没装,不过我看你对我也挺不耐烦的,咱们趁此机会就把婚离了吧。”

“徐靖安!”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跟你离婚!”

宁可瑗脸色难看。

我刚要接话,她的电话响了。

手机里头传来男人委屈的声音,宁可瑗脸色顿时变得柔和。

“我马上来!”安抚两句后,她挂断电话。

“别占用医院病床了,赶紧回家。”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我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打电话给我妈。

我妈立马大包小包地赶来医院,心疼地看着我。

“不过就几天的时间,就把自己弄地这么狼狈!”

“忘了也好,离婚律师那边把她出轨的行车记录仪视频都收集好了,昨晚她推你的监控视频,季小姐也发来了。”

“儿子放心,妈妈不会放过这个欺负你的女人!”

我妈雷厉风行,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我只要养好身体就行。

不知怎么地,眼睛酸涩地想落泪。

我忍不住抱住妈妈瘦弱的身子。

我按照地址,来到别人口中的婚房。

刚打开门,就看见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的宁可瑗。

她紧皱眉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知道你介意陈佑元,我这几天处理好他身边的事情,直接跟他断了联系。”

“现在你满意了吧?”

话里话外好像在说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可既然是已婚人士,就该有边界感。

搞得好像我在逼迫她跟小情人分开一样。

不过,我没在意她的语气,直接拿出一张离婚协议。

她一看,猛地站起身。

“徐靖安你来真的?”

我无辜地问:“难道离婚还能有假?”

宁可瑗终于意识到我的认真。

她慢慢收敛起娇作,脸色越来越阴沉。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徐靖安,欲擒故纵的把戏来一次就够了!”

够了。

我有些不耐烦,这个女人听不懂人话。

宁可瑗把协议撕烂,摔门进房间。

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我疯狂敲着门对里面的人说我错了,求她不要生气。

我晃了晃脑袋,心里产生一丝后怕。

以前的自己,竟然还是个恋爱脑。

赶紧收拾行李离开。

书房里的东西有点多,等我回过神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看着雨势有点大,我躺在沙发上给家里的表兄发短信,叫他来接我。

刚发完消息,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会吧?

表兄这么快就到了?

我狐疑地走去开门。

门口一袭白色恤,几乎全身湿透的男人抬起头。

房间里的宁可瑗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也推门走出来。

“陈佑元?”

宁可瑗和我异口同声。

我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男人。

原来老同学陈佑元就是我老婆心心念念的前任吗?

我只记得陈佑元是大学同学,却不记得他居然跟宁可瑗有过一段。

看来之前受过伤忘记了。

陈佑元头发还滴着水,可怜兮兮地开口:“我今天跟老王他们出来玩,回去的时候突然下雨了,想着你们就住在附近,就过来借把伞,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陈佑元一口一个“你们”,眼睛却一直看着宁可瑗。

宁可瑗沉默着,不说话。

我往他身后看了看,老王不就是陈佑元大学时玩得特别好的好哥们吗?

怎么会不送他回家?

陈佑元见宁可瑗一直没说话,脸色发白,委屈地说:

“没有多余的伞借我,那就算了。”

“等等!”宁可瑗喊住作势要离开的陈佑元,有些犹豫,“外面雨还这么大……”

我余光瞧见墙上挂着一把伞,顺势把伞拿下塞给陈佑元。

“伞还是有的。”

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送你了。”

陈佑元抓着伞不甘心地看向宁可瑗。

只可惜,此时宁可瑗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她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样。

“徐靖安,你脑子被吃了?居然把伞送给别人?”

我不明所以,一把伞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不能送人吧?

还是说她想直接送人到家?

那不行,她还得跟着我去民政局领证呢。

见我一脸茫然,宁可瑗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不记得了?你她妈去了一趟医院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怒火中烧,我却只觉得她莫名其妙。

一片诡异的气氛中,陈佑元又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可瑗”,想要把女人的注意力吸引回去。

“你要是不愿意送伞给我,那我自己淋着雨回去也行,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他边说边把伞还给我,视线一直在宁可瑗的脸上。

然而宁可瑗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老同学上门求助就借一把伞,还借不到。

把伞再次塞进他的手里,急忙说:“一把伞而已,身外之物,陈同学拿着吧。”

宁可瑗猛地一把掐住我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记得这把伞的意义了吗?”

我吃痛皱紧眉头,“你在发什么疯!”

宁可瑗拽过伞,砰地把门关上,也一并把浑身湿透的男人关在门外。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居然要送人!”

她气得胸口起伏,砸了桌上能砸的东西后,拿着伞摔门进房。

我脑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关于伞的记忆。

看来忘得有点干净。

“等一下我家里人来接我,到时候你跟我去把离婚证给领了。”

我在外面敲了敲门。

宁可瑗冷着脸走出来,把手机怼在我面前。

上面全是陈佑元这几天发来的消息。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把我调去其他部门?我不想离开你!”

“我错了好不好,只求能跟在你身边。”

宁可瑗当着我的面,把陈佑元的联系方式删了拉黑。

又打电话给人事,把陈佑元调去其他城市的分公司。

做完一系列行动后,她死盯着我:“满意了吧?到此结束,你能不闹了吗?”

我深感无力,为什么这个人总觉得我在闹?

想了想,我把医院的病诊单掏出来给她。

轻声说:“宁小姐,我真的没再跟你开玩笑,我听说几天前我和陈同学有些不愉快,然后你推了我一把……”

我顿了顿,看着宁可瑗苍白的脸继续说:“如诊断单上所写的,我的健忘症有些病得厉害,一流血就会把一些人和事都忘了,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什么?”

宁可瑗仿佛被当头一棒,整个人血色褪尽,脸色苍白透明。

眼神直愣愣地看向我的大腿,喃喃自语:“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故意找佑元的麻烦……”

她无措地想拉住我的手,语无伦次向我道歉。

“对不起,害你受伤是我的错,但、但是你怎么会忘了我?”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

“所以,你能跟我离婚了吗?”

“不!”宁可瑗下意识地拒绝。

当天我还是没能去领证,宁可瑗直接跑出门。

似乎承受不了这些消息。

我回家后,再次打印离婚协议寄给宁可瑗。

等来等去,等到了宁母上门。

她是一个精致严肃的老太太,可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还是低下了头。

跟我道歉,说是宁可瑗不对。

但她这几天也不好受,喝了很多酒麻痹自己。

直接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宁母放下身段,求我去看看宁可瑗。

我拿着离婚协议,拎着水果去医院。

病房里,陈佑元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宁可瑗。

但在我出现的那一刹那,蔫哒哒的女人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见我拿出熟悉的纸张文件时,眼神又暗淡下来。

倒是陈佑元一脸欢喜,他故作吃惊地说:“徐同学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想跟可瑗离婚吧?”

宁可瑗慌了,急忙向我解释:“我没让他来!”

又扭头语气不耐地对陈佑元说:“你以后能不能别来找我了?”

陈佑元眼神暗淡下来,一脸委屈。

我有些尴尬,拿起水果:“都是同学,来,吃水果解解渴。”

但在我放下水果的那一刹那,宁可瑗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怎么?不喜欢我买的?”我连忙问。

等一下不高兴,又不愿意跟我去领证了。

陈佑元怪叫一声,“徐靖安你疯了吗?可瑗对芒果过敏!”

“她大学时候不小心吃到,差点休克了!”

我有些尴尬,赶紧把水果收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话一出,女人脸色更加惨白。

她揪住我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你怎么会忘记我们的曾经?你怎么忍心!”

我不耐烦宁可瑗逃避的作态,直接放话要是不好好跟我去领离婚证。

那就直接打官司。

她也是宁氏的门面掌舵人,公司不会让她深陷官司,闹上热搜。

宁可瑗出院后,最终红着眼,哭哭啼啼跟我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我松了口气,感觉全身一松。

身体也在妈妈的调养下,渐渐恢复往日的健康。

之前跟编辑谈小说影视化的事情,也定了下来。

去签合同的那天,我竟然又遇到季疏舒。

原来是她买下我的小说影视版权。

“徐先生的脑洞令人惊叹,祝我们合作愉快,也祝你离婚快乐。”

季疏舒轻轻握住我的手,笑意盈盈。

我感觉到头皮发麻,想着人家还好心帮过我,我又约了她下次的饭局。

准备带礼物上门道谢。

谈完工作,我哼着歌走在地下车库。

正准备打开车门,一只手忽然拽住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可瑗扯着往车坐里。

“靖安,我不相信你真的忘了我,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语气急促慌张,整个人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我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坐上车。

但还是无奈地说:“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发动车子,紧紧盯着路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只能抓紧安全带。

下车时,已经到来了当初读书的大学。

宁可瑗带我走进大学的轮滑场,眼神期待地看向我。

我莫名其妙地问,“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你没想起些什么吗?”

“这里,没有印象吗?”

她不甘心地连声迭问。

我白了她一眼。

大学时候,我一直在埋头写小说,哪里会来滑轮滑。

也许我曾经真的跟眼前的女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现在我脑中一片空白。

“这里是你向我告白的地方。”宁可瑗双眼通红,“你记不记得?”

见我陌生的眼神,宁可瑗眼中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她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声音带着哭腔,“靖安,你生病了,我带你去治好它,好不好?”

“宁可瑗,别闹了。”

这话,我似乎听过很多次。

可这次是从我口中说出,身后的女人浑身一颤,更加用力地紧紧抱住了我。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我失忆了。

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摆脱宁可瑗后,我投入到创作新书中。

出去被女人纠缠太可怕了,我还是当个宅男来的安全。

可宁可瑗还时不时给我发消息,删除拉黑了无数电话号码,都没用。

有时候我拉开窗帘,还能看到站在楼下的宁可瑗。

坚持了一个月,有一天发现人不来了。

我松了口气。

总觉得每天在被监视。

后来听我妈说宁可瑗喝酒买醉,把胃喝穿了,又住进了医院。

陈佑元死皮赖脸想要近身伺候,被气急败坏的宁可瑗拿着药水瓶砸了一身。

后面顾母出手威胁,“要是再来纠缠我女儿,我就通知你前妻来接你。”

陈佑元吓得脸色苍白。

陈佑元之前不知道宁可瑗是个富二代,以为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同学。

所以干脆利落地分手。

后面靠着一张小白脸,跟了有钱的富婆。

以为能过上有钱的阔少生活。

没想到,富婆是个会玩的变态,他的心理疾病就是那场婚姻造成的。

好不容易逃离魔窟,他说什么也不会回去!

陈佑元又变成了无业游民,靠着借老同学的钱过日子。

没多久,就连当初要好的老王也跟他断了联系。

宁可瑗出院后,身体变得虚弱,做不了高强度的工作。

顾父外面的私生子趁机上位,接替总裁的位置。

身边的魑魅魍魉终于散了干净。

我收拾一下自己,带着礼品去找季疏舒。

没想到,一走进包厢。

季疏舒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脸上飘着红晕,笑意盈盈地问我:

“徐先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兴趣来一场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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