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她踩高跟鞋来我面摊买，笑我就这样混一辈子，如今她叫我姐夫

■作者：我爱吃番茄 ■素材：周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朋友，我叫周建国，今年已经58岁了。说起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就是86年那段经历。那时候我26岁，在温州下面一个叫江南县的小县城里摆摊卖面。

说到我为什么要摆摊卖面，这里头还有一段苦涩的往事。那年我刚考上杭州一所大学，正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却突然接到家里的电报：我爹因为突发心梗走了。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等我急匆匆赶回家，才知道爹欠了一屁股债。

原来爹这些年一直在做小生意，前几年赚了点钱，就借了高利贷扩大生意。谁知道生意没做起来，人却先走了。一分钱不剩不说，还欠了十几万的债。那可是86年啊，十几万什么概念？足够在县城买两套房子了。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在念高三的弟弟建军。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常年有病，干不了重活。所有的担子，一下子就压在了我的肩上。

记得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破旧的堂屋里，看着屋顶的蜘蛛网发呆。突然，建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哥，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刚到的。”

我接过来看了看，是浙江大学。我弟弟一直比我聪明，学习成绩也好。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心里一阵绞痛。

“建军，你。。。”我刚要开口。

“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建军打断了我的话，“但是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争取拿奖学金。你也别太辛苦，我寒暑假可以打工。。。”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去上学吧，家里的事有我。”

就这样，我办理了休学手续。在我们那个年代，一旦离开学校，就很难再回去了。但我别无选择。

那时候，我听说我们县城有个老张头，在火车站旁边卖面已经十多年了，生意一直不错。他年纪大了，想转让摊位。我把这事一打听，要价不贵，三千块钱就能接手，包括一辆旧三轮车、几口破锅，还有他的独门卤料配方。

我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三千块。老张头见我是个老实人，还手把手教了我十天怎么熬卤料、和面、擀面。

从此，我就在火车站旁边摆起了面摊。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准备，天不亮就得把面和好，然后赶到市场买菜、切配料、熬制卤汤。等到早上五点多，附近工厂的工人就开始陆续来吃早饭了。

我的面摊很简陋，就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改装的。三轮车前头放着一口大锅，用来煮面和熬制卤汤。旁边摆着几个塑料凳子，上面铺着报纸，让客人能坐下来吃。

虽然环境简陋，但我做生意特别实在。面条分量足，卤料也给得很实诚。渐渐地，我的面摊就有了一些回头客。特别是附近工厂的工人，一大早来吃了我的面，一直干到中午都不会饿。

就这样，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能糊口，还能每个月给建军寄点生活费。

直到那个让我永生难忘的早晨。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刚把面和好，天还没亮。远处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在这个工业区，听到高跟鞋声还是挺少见的。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姑娘正朝我这边走来。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脚踩细高跟，手里还拎着个漂亮的皮包。在这个破旧的早市场地，她就像一朵突然开在泥地里的玫瑰，显得格格不入。

更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在我的面摊前停了下来。

“老板，来碗阳春面。”她的声音很好听，但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慢。

我赶紧应了一声，开始煮面。这时候，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这面摊也太破了吧？就这样也能做生意？”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忙活着。

“诶，我问你话呢。”她似乎对我的沉默有些不满，“你这样做一天能赚几个钱啊？够买双像样的鞋子吗？”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正低头打量着我破旧的布鞋，眼神里带着几分嫌弃。

“能赚多少是多少吧。”我低着头应付道。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她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就这样混一辈子啊？”

我的手突然一抖，差点把面条弄撒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姑娘，面好了。”

她接过面，看了一眼：“这么多啊？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我们这儿的面就是这个分量。”我平静地说。

“算了算了。”她嘟囔着，在角落里坐下，开始吃面。

我继续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正正戳在我的自尊心上。

过了一会儿，她吃完了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味道还不错，以后早上要是没地方吃，我就来你这儿对付一下。”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不过你真该换个工作，总做面摊多没出息。”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筷子。是啊，我也不想一辈子做面摊。可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为了还债，为了让建军能安心读书，我别无选择。

从那以后，她真的经常来我的面摊吃面。每次来都穿得光鲜亮丽，说话也总是带着几分傲气。我渐渐知道了她叫林美玲，是附近一家台资企业的文员。

有时候她一个人来，有时候会和同事一起来。每次来都要对我的面摊品头论足一番，说什么环境太差、卫生不行之类的。我也懒得理她，专心做自己的生意。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她和同事的对话，才知道她也是个苦命人。原来她家里条件也不好，好不容易考上大专，毕业后在台资企业上班，每个月工资虽然比一般工人高，但要养家还债，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这让我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些改观。或许她的傲慢只是一种保护色，就像我的沉默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面摊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不仅每天能攒下一些钱，还研究出了几种新的卤料配方。特别是我改良的卤肉，用了十几种香料调制，味道特别香。

那年冬天，建军放寒假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不仅拿到了奖学金，还在学校勤工俭学挣了不少钱。看着他黑瘦却坚毅的脸庞，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美玲来吃面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有时候早上来吃早饭，中午还会来打包一份带回公司。不过她的态度倒是缓和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挖苦我。

有一天早上，她又来吃面。这次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套装，看起来格外干练。一边吃面，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诶，你知道吗？”她突然开口，“我们公司老板昨天问起你的面摊了。”

我愣了一下：“问我的面摊干什么？”

“他说你的卤肉做得不错，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去他开的连锁餐厅当厨师。”她放下筷子，“工资比你现在赚得多得多。”

我摇摇头：“不去。”

“你。。。”她皱起眉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我继续擀面：“我有自己的打算。”

她气呼呼地站起来：“你啊，就是不开窍！难怪只能一辈子摆摊！”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里居然有些气恼。这让我有点意外，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事了？

那天之后，她好几天没来吃面。我还以为她生气了，不过我也没太在意。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着一个计划：我想开一家真正的面馆。

经过这两年的积累，我已经还清了一部分债务。而且我发现，在这个工业区，像样的面馆并不多。如果能开一家环境好点的店面，生意应该不会差。

正当我在物色店面的时候，建军放暑假回来了。这次他不仅带回了奖学金，还带来了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

“哥，你还记得林美玲吗？”他问我。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

“她是我们公司实习生的指导老师。”建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我们处对象了。”

这个消息确实让我大吃一惊。我仔细打量着建军，发现这个从小就懂事的弟弟，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她。。。她知道你是我弟弟吗？”我有些担心地问。

建军点点头：“知道。其实。。。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哥，你可能不知道，这两年你的面摊生意能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帮忙介绍的。她总是在公司里替你的面摊打广告，说你的卤肉是全县城最好吃的。”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两年，那个看似高傲的姑娘，一直在默默帮我。

“还有，”建军接着说，“你记得两年前她介绍你去当厨师的事吗？其实那是她自己想的办法，想帮你找个更好的出路。她说，看到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她特别心疼。”

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原来，她的那些嘲讽和挖苦，都是为了激励我，让我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声。我抬头看去，林美玲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姑娘了，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

“姐夫，”她轻轻叫了一声，“我和建军的事，你。。。你同意吗？”

这一声“姐夫”，喊得我心里一暖。我笑着点点头：“同意，当然同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以后别穿高跟鞋来吃面了，我这地上湿滑，怕你摔着。”

她“扑哧”一声笑了，眼角有泪光闪动：“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别总是这么拼命，要照顾好自己。”

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些年的辛苦都值得了。生活就像一碗面，有咸有淡，有苦有辣。但只要用心经营，总能熬出一锅好汤来。

后来，我开了自己的面馆，生意越来越好，渐渐发展成了连锁店。建军和美玲结婚后，他们常常来帮我打理生意。每次看到美玲系着围裙，在店里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就想起她当年穿着高跟鞋来我面摊的情景，忍不住会心一笑。

日子就这样红红火火地过着，但我从来没有改变过当年的习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自己和面、熬汤。因为我知道，这碗面里，除了面条和卤汤，更多的是我对生活的态度。

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都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们家开了二十多家连锁面馆，生意越做越大。但我依然喜欢亲自下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每一碗面都保持最初的味道。

美玲现在已经是我们连锁店的总经理了，她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次开会的时候，她还是穿着高跟鞋，但眼神里的傲气早已被岁月磨平，剩下的是历经沧桑后的从容。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没有那个穿着高跟鞋来吃面的姑娘，我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当年我真的去当了一名厨师，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生活给了我们每个人不同的际遇，关键是要用心对待。就像我这碗面，虽然普通，但只要用心，总能熬出不一样的味道。